第三十章 家务事5
第五节
李涌开了2天，终于回到了K城，他把汽车停到了兰自立的小院子里，然后才去找自己的父亲。徐汉才知道李涌回来后第一时间也到了老李住的地方。
“谢谢你徐总，多亏了你的帮忙，要不我还真不知道该咋安排我父亲呢。”
“咱们之间就不要见外了，不要说你对我有救命之恩，就是你对我的指点都叫我受益匪浅，现在，这个计划省里已经批复了，我们要马上动手，我的集团也要马上成立水电工程公司，这条路，我们又走在前面了。”徐汉才说。
“关于你们要搞的那些东西我不懂，我父亲懂，你可以直接跟他说，只要能够发挥余热，你叫他怎么去搞都行。”李涌说完把父亲叫了出来，把具体的事情跟老李一说，老李就滔滔不绝的讲起了自己的专业。
徐总现在算是明白自己掏到宝了，这个老李在水文测绘上还真不是盖的，人家正经八本的是高工，而且这半年使用了先进的设备后，对新技术，新方法也很熟悉了。他对Y省的水力资源本来就不陌生，早在上大学的时候老李就知道中国水力资源最丰富的地区就是这里，现在有人要开发，他当然兴奋了。
老李按照计划书将整个水文测量公司的架构跟徐汉才逐步解说，徐汉才不停的点头，他也拿出了一个即将要投入工作的水文资料计划书，首先要在Y省的几条大江大河上动脑筋，既然是要动脑筋那么水文测量就要走在前面，没有第一手资料，其他的什么都是白说。于是，老李又开始研究徐汉才给的计划，他得找出难易次序和要去这些地方需要的设备。徐汉才自然也知道要增加装备，好在他早有准备。这边徐汉才就算正式的与老李接上头了，老李也立即到了新公司上班。并且开始招兵买马，他将原来水文站退休的几个老工程师都叫了来，还有2个中年停薪留职的人也找上门来要求工作，至于其他的年轻人则是在当地进行招募。
安排好了父亲，李涌就回医院上班了。开始老田来了个电话，说是有点事情想找李涌帮忙。李涌这又去了田局那里。
“还记得你的老班长邓义辉吗？”田局一开口就问了李涌一个措手不及。
“当然，那是我在部队里的启蒙老师，他怎么了？我也是好久没有见到他了，这些年光忙医院的事情了，老部队都很少去了。”李涌自责的说。
“他最近在部队里出了点事，解救人质失败，人质死亡。他可能要转业了。你……，能不能就近给他安排个工作？”田局好像是漫不经心地随口说道。
李涌的眉毛一挑，“田局，安排他的工作您来找我？是不是有些滑稽啊？有啥话是不是就挑明了说，这样我也好心里有个底，到时不出乱子就好。”
“嘿嘿……！”田局笑着用手指头点着李涌，“你这个小滑头，啥都瞒不过你，没错，他也是我们组织内的人，代号懒猫。我们需要他顺水乘舟般的融入社会，你的社会关系多，帮个忙吧，到时候你自己工作起来也是方便很多。”
“你是不是想派他进入徐汉才的公司？还是想进兰自立的公司？”李涌问。
“哪个公司都行，事实上现在兰自立和徐汉才已经不分彼此，对于这样的公司我们要保护，而保护的方式有很多种，暗中保护是最高境界，你们现在的身份对今后的工作很有好处，而且我也会给你们一些自主权，比如你们也可以搂草打兔子那样的清查一下地方上搞不清楚的一些事情，到时候我们转给地方就可以，前几天孙**到部队来拥军，找我们几个人聊了聊，我们知道你和他的关系不一般，可是他似乎知道你的能量，这次抓捕黄键驷的任务就完成的非常好，他对此是大加赞赏，因此我也考虑到你这里的力量要加强，要有一个具有一定力量和能力的小组，现在邓义辉的契机给了这个机会，你就去安排安排，不算任务，算人情！怎么样，有没有问题？”田局的话说的是玄机重重，同时也是暗示李涌他知道李涌所有的社会活动，还把孙江南也拉了进来，这里面的关系错综复杂。
李涌笑了笑，“只要您放心，我做什么都可以，事实上我也想做点出格的事情，这次去地方，很多事情弄得我忍无可忍，要不我也不会把父亲接出来，留在对方的手里总会是投鼠忌器的。我也知道，往往对一些人的调查都是跨省和跨境的去做，原因第一是保密，第二是当地人很难弄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无法深入下去。既然我们有了能力，那么我们会做一点事情，有一点可以向您保证，那就是我们不做犯法的事情，不做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国家的事情。其他的我个人认为只要我们能力所及，铲除邪恶匡扶正义，为民除害的事情做做也是应该的。”
李涌的回答更是玄机重重，这样的老狐狸焉能听不出来？他一声不吭的听着，不表示赞成更没有反对，谁知道他要的是不是就是这个效果呢？所谓彼此心照不宣，此处无声胜有声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从田局那里回来没过几天，果然邓义辉找到了医院，李涌自然是热情的接待，还特地把徐汉才和兰自立叫上，一起到馆子里去吃饭喝酒。李涌热情的向徐汉才介绍自己的这位班长，席间他们说起在部队参加演戏的故事逗的兰自立哈哈大笑，因为兰自立将自己的热气球出租，李涌和邓义辉才得以出了奇兵获胜。
酒过半酣，李涌才问道，“班长这次到省城里来还有别的事情吗？需要我们帮忙的只管开口，这都是很好的朋友，他们的为人和做事都是顶呱呱的。”
邓义辉喝得通红的脸有些羞涩的尴尬，“到省城来找工作，我就要转业了。”
“什么？！你要转业？为什么会这样？”李涌故作惊讶的说。
“执行任务的时候出了点纰漏，你是知道的，咱们那个行当是不允许出问题的，还算好，就背了一个警告处分，但是在部队不能继续干了，得自谋生路了。”
“到我的公司来好不好？我需要你这样的人，你的待遇要多高？”兰自立是见识过李涌的身手的，他的班长是干什么的他太清楚了，于是抢先开口。
“兰兄弟，不像话啦啊！李兄弟已经给了你一个武功高强的兄弟帮衬你，后来又给了你一个老婆，你能不能知点足？别老是见到人才就跟哥哥抢，哥哥这几年造的罪你又不是没看到起，真是滴！”徐汉才不乐意了，大刺刺的说起兰自立。
兰自立也不好意思的摇摇头，“对不起！徐哥！算我开口早了好不好，不过你也得人家愿意才行哟，如果邓兄弟愿意去，我没话说，就是我有需要还不是一样找你借来用，还怕你不借嘛？我们之间还分啥子彼此嘞！”
兰自立的话引起了几个人哄堂大笑，徐汉才这才认真的问邓义辉，“这位邓兄弟能不能屈尊到我的公司里？我的保卫部长的位置就是你的，你帮好好的整顿一下。前段时间我那里就是因为保卫部门出了问题，害的我差点丢了命！”
“小李，你的意见如何啊？你这两个大哥我去哪家？”邓义辉转头问李涌。
“我看你去哪家都行，不过你要认真的干，现在徐哥那里的问题多一些，需要你这样的人去整一整，还有，我们个人的意见那里不单单是个企业的保卫部，还要承担点其他的业务，我有个构想，对于企业的保卫工作你们是要以预防为主，那么对于社会上那些窥视我们的对头们我们是不是也要做到预防为主？徐哥被人暗算搞的手忙脚乱的，要是有个预防，是不是就不会出那样的悲剧了？”李涌说完话看着大家，几个人都点点头。“事实上光是你自己一个人去可能还不一定搞得定，因此，你可能要去建立一个系统，要搞的是一套自己的班子，也就是说你去的不会是一个人，而是一些人！怎么样，两位大哥，你们有没有这样的思想准备？我这班长可不是光动嘴皮子或者给你徐哥当个保镖就算了的，要么不去搞，要么就要搞出名堂，一般的保卫工作好做，特殊的保卫工作就不是那么简单了，这就是内外有别。”
李涌的话兰自立马上就懂了，他无所谓的点点头表示理解。而徐汉才想了一会后才明白，“你的意思是我的保卫部门还要承担一些情报上的工作？这会不会引起一系列的连锁反应啊？毕竟我们是企业，我们搞的过火公安局的那些人能放过我们吗？这术业有专攻，我们是搞经营的企业，插手到了这样的事情好吗？”
徐汉才的表情告诉李涌他现在很犹豫和很害怕。
“那么你还想来第二次第三次事故吗？事实上你的对手是谁你都不清楚！到现在警察是不是也没有给你个确切的解释？你以为你现在是安全的吗？即便是有人罩着你，在你获得发展的时候，你就是块蛋糕，你就是羔羊，你必然被人家盯上并随时准备吃掉，老是消极的防守你是防不住的。”兰自立喝了一大口酒，“我支持李涌的想法，如果老徐你这里害怕，那么就在我的公司搞。”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在思考法律上的事情，在这些问题上我脑子很慢，你们得原谅大哥我，哥我是死过2回的人，早就看破生死，哥是担心把你们都给牵连进来就不好了。这里面的关系哥得想想清楚。”徐汉才连忙说。
“放心吧，违法的事情我们不做，就是徐哥你要去做我们也会制止的，我们可不想给什么人留下话柄。在合法的前提下，我们还是有很多事情可以大有作为的。同时也会从另一个侧面去帮助公司，相信你马上就能看到效果。”李涌说。
既然李涌把话说到这份上，徐汉才就无话可说了，而邓义辉也爽快的答应了徐汉才的邀请，到他的公司保卫部去上班，几个人的手掌握到了一起。
邓义辉一到任，首先就查出了几个吃里扒外的保安人员，这些人与地方上的一些所谓的道上的哥们都有来往，也不知道邓义辉是从哪里弄来的设备，仅仅三天就把几个异常手机短信给找了出来，通过内部的审查，这几个人在公司里的主要任务就是盯着徐汉才的行踪，然后给几个电话号码发短信。徐汉才被挂以焊工（汉公）的代号，一开始，通过那些监视设备发现的短信邓义辉并不能理解，但是，说的这些地点都是徐汉才要去的地方，于是他联想到了有人在监视徐汉才的行踪。通过进一步的仔细调查，邓义辉发现那几个人其实并不知道自己要发的电话号码到底是给谁的，他们只是在职业介绍所的时候得到指令，为此，他们每个人每个月可以获得500元的补贴，这些钱都是自动的按月从一个外省的账号上直接划拨过来的。（所有的这些往来，银行会通过短信通知）而那几个电话号码经过邓义辉的调查发现其中一个是分局刑警队副队长警官钱颜旺的另外一个手机的号码，这是个没有在分局里登记的私人号码。另外的号码则无法查清，因为不是在本地的号码，有些甚至是北京的。
“难怪那些保安要向他汇报了，这样的身份要他们办事，他们敢反抗吗？还真是弄不清楚这个钱颜旺的真面目啊！”邓义辉对徐汉才说。
徐汉才对自己被人盯梢并无多少意外，他现在的这个身份不被盯梢才奇怪，作为省里的大企业，无论是政府还是一些竞争对手，都会自己的行踪感兴趣，尤其是他的公司出奇招弄到了机场附近的荒地之后，他的企业现在几乎就是一些民企地产公司的方向标。难怪他现在接触的人其他公司的老大很快就知道了，连他办了个水文测量公司都有许多关系不错的老板打电话过来问他的用意。
“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们还是会继续给那个电话发您的行踪信息的，那几个保安人员也暂时不会辞退，但是，我们心里要有数，还可以利用下。”邓义辉说。
